作者:南妃北调
主角:宋南嘉,段宴尘,沈寒舟,采棠
分类:宫斗宅斗,古代言情,公主,甜宠,双洁,古色古香
2025-03-02 13:46
第1章
小阔耐们,看本篇小说之前先把自己的脑子寄存在这里,看完了自己再排队领回去。
“啊——”
“公主,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来人啊——”
采棠一进门,便瞧见自己主子瘫倒在地,神情难耐,她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竹里箫笙歌沸沸,二楼雅间里面的宋南嘉听到声音之后才猛然清醒了一瞬。
“别——声张,我中药了,赶紧——回府!”
她脸色潮红,吐字显然都有些艰难。
刚刚还瘫软一动不能动的身子,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终于可以慢慢站起身了。
只是,比刚刚要煎熬百倍。
体内的欲火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冲撞而出。
热气腾腾的火焰炙烤着她整个身子。
她——好热!
宋南嘉今日穿了淡蓝色锦绣收身宫装,外套浅色薄纱。
薄纱早便掉落在地。
宫装腰带也被宋南嘉微微扯松。
腰带上的用金丝珍珠绣着的飞凤如今已经被扯得满地都是。
“公主,不能脱啊,再忍忍 ,咱们再忍忍!”
采棠瞧着公主意识不清,赶紧止住了她脱衣的动作,将就近一件大氅盖在公主的身上。
采棠扶着宋南嘉艰难地走到门口。
瞧着公主脸色越发潮红,整个人身子似乎都在颤抖,这次中药似乎和一年前完全不一样。
这次春药明显比上次要烈上许多。
恐怕没有男人纾解不行。
采棠扶着宋南嘉站在二楼看了一眼一楼。
热闹鼎沸的搂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来往不绝,她急问,“公主,要不奴婢去找沈世子过来,您这个样子怕是回到府邸还是需要——”
需要男人!
宋南嘉怎么会不知道?
宋南嘉模糊的意识在听到“沈世子”三个字时,仿佛如惊雷炸在耳边,陡然再次清醒。
脑海中浮现出了沈寒舟那张俊美无双的五官。
她心一动。
刚想说要,脑海中那张好看的五官突然被恶劣至极的语气割裂。
一年前自己中药曾经求过他一次。
“你是堂堂公主,怎么竟如此下贱吗?”
“一盆凉水就解决的事情,需要男人吗?”
“公主需要几个?”
“公主如此水性杨花,恐怕整个竹里箫的男人全部都过来......”
宋南嘉紧紧攥住了准备迈出去喊人的采棠。
“不要!”
“公主?”
宋南嘉显然已经力竭,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撑住自己,指了指竹里箫的门口。
“上——上马车,回——府!”
“是,公主!”
采棠面色一片担忧,扶着公主穿过竹里箫的莺歌燕舞的一楼大厅。
并未有人关注到宋南嘉的情况。
没有人会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旁人。
再说了,宋南嘉一副酒喝醉了倚在婢女身子上的场景,在竹里箫十分常见。
大家见怪不怪。
可是,宋南嘉的忍耐已经快到抵达极限了。
再不出门,她要忍不住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了。
宋南嘉的尖锐的指甲深深陷进自己的手指,痛意让她保持着间断性的清醒。
还好今日出门两个侍卫。
侍卫守在竹里箫的门口。
采棠喊人过来赶紧去找马车。
早上来的马车被采颦用了。
眼下找马车并不容易,又需要浪费一点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采棠正在神色焦急地站在路口望着刚刚离开的侍卫的方向,叹气跺脚。
怎么还没有过来?
自顾自急道,“早知道,今日便让采颦她去府中重新弄一辆马车去办事——”
话音未落,耳边突然响起了采颦洪亮欣喜的声音。
“公主,采棠——”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说着她从马车前面跳下来,匆匆往宋南嘉这边走来。
采棠瞧见马车,刚刚紧绷的神色稍稍放松,急促喊道,“快,快扶公主上马车!”
采颦走近瞧见了宋南嘉的神色不对劲,像是发了高烧,眼睛似乎都被高温烧得猩红一片。
“公——公主,这是怎么了?”
采颦上一秒还欢快活泼的声音,这一秒便被惊恐和慌乱取代。
“先扶公主上马车再说!”
两人迅速将人扶上马车。
淡墨色的马车帘上用金丝绣着山水和鹤群,车帘掀开。
“段——段太傅——”
采棠准备随着公主一同进马车伺候她,结果一掀开发现里面——有一个男人。
一身白衣似雪,神色慵懒地倚靠在马车上。
马车旁边放着他的玄衣大氅。
不像是被绑着来的,倒是像是被公主请来做客的!
一支白玉簪束发,额前发丝微微有些凌乱,风华不减。
此刻,他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执起茶盏,听到动静,停在半空,目光死死锁住宋南嘉的身影。
半分没有分给别人。
茶香袅袅氤氲着他惊心动魄的五官,叫华丽锦绣的马车都黯然失色。
见采棠还未退下,男人神色淡漠地视线这才扫过来,采棠吓得差点没有扶稳公主。
她赶紧将公主推了进去,看到段太傅扶住公主的腰身,她才放心地放下车帘,自己和采颦一同坐在马车前面赶车。
马车很宽大豪奢,足足可以容纳五个人都有余。
正在赶车的采颦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被自己绑着双手入马车的段宴尘,现在手上根本没有丝毫的束缚。
今日一早,采颦便是被公主要求,去将段太傅绑过来,一同带到府中。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绑人很顺利,毫不费力。
太傅虚弱不堪,果然名不虚传!
采颦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急问,“公主到底怎么了?”
看着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采棠想到马车里面刚刚搂住公主的段太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答道,“公主被人下药了,不过,不用担心,解药已经有了。”
采颦一脸疑惑不解,“解药在哪?”
采棠显然累极,不想和这个榆木脑袋解释太多,保持沉默不再说话。
采颦早就习惯了,丝毫不影响她赶马的积极。
“驾——”
马车内的段宴尘刚碰到宋南嘉的腰身,便被烫得心颤。
“你中了落红散?”
段宴尘温润如玉的眉目几乎是瞬间染上戾气。
落红散和普通的春药不一样,女子必须和男人欢好才能纾解体内的药性。
非落红,药性不能散。
段宴尘的细微触碰让宋南嘉感受到了一丝冰凉。
“好舒服——”
宋南嘉双手径直搂住了段宴尘的脖颈。
下一刻她已经扶到他的鬓发上,指尖扯住玉冠,轻轻一拽,长长的乌发披泄;
不满足于眼前男子裸露的冰凉肌肤只有脖颈这么一点。
她眼神迷离,将男人的衣领重重地往下扯,毫无章法。
段宴尘脸色染上薄红,任由她胡闹,只是女子眼下力气不足,又急于纾解,一时找不到解决的路径,情绪有些失控地大喊大哭。
哭声呜呜咽咽的,极为难耐。
这声音听着叫人觉得羞耻。
段宴尘脸色顿时烧得像是也中了春药。
宋南嘉的抽泣的低声哭着。
令人心烦。
“太傅——你真的好香——”
“段宴尘——唔——”
下一秒,她带着口脂的烈焰红唇贴上了男子清凉的薄唇。
第2章
她的吻不得章法。
小巧的舌尖在段宴尘的口中横冲直撞。
段宴尘眉峰拢起,显然隐忍得厉害,在听到女子亲吻泄出一丝颤音后,再也绷不住了。
反客为主,吻得宋南嘉窒息了半瞬,呼吸困难地推开了他。
推开了段宴尘之后,宋南嘉更加难受了。
她身子根本不能满足于此,她的眼神逐渐在清醒和迷离之间切换。
段宴尘的眼神则在挣扎和沉沦之间反复切换。
“帮我,帮帮我,太傅——”
宋南嘉的滚烫的手顺着男子的白衣领口,探进了男子的胸口。
段宴尘在她的手继续往下的时候,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
“公主!”
“别动,臣帮你——便是!”
他嗓音暗哑,动情之后的五官显得没有往日那般干净利落,带着点坠落人间的烟火气。
宋南嘉这个时候可不听不懂人话,她并未因为段宴尘这句话而变得乖巧。
相反,她的手越来越放肆地在段宴尘的身上游走。
段宴尘被她摸得浑身都觉得酸软发麻,想要阻止她,结果反而引起了她更重的挑逗。
“唔——”
终于,男子用一只左手迅速攥住了她作乱的双手。
.......
宋南嘉像是刚刚穿越沙漠渴了很久很久的旅人,喝到了第一口甘泉。
“嗯——”
她呆愣住了。
意识和身子同时在这一刻沉默。
马车在疾驰着。
......
马车内女子终于发出了喟叹的满足之声,似乎力竭瘫软在了段宴尘的怀中。
马车穿过了繁华的朱雀街道上,停在了两个大石狮子门口。
朱门匾额上赫然写着几个鎏金大字,“昌平公主府”。
“公主,咱们到了!”
马车外面的采棠小心翼翼地在车帘外轻唤着。
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采颦准备掀开车帘的手,摇摇头。
里面并未传出宋南嘉的声音,不一会里面传来了细微的穿衣服的窸窣声,穿戴整齐的段宴尘披头散发抱着宋南嘉下了马车。
宋南嘉的整个身子都被覆盖在了段宴尘大氅下,只微微露出了一点乌发。
公主显然累极,一动不动。
采颦则是瞪圆了眼睛,嘴巴大得像是能够塞鸡蛋。
“公主居然忍不住在马车就给太傅松绑了?”
采棠无语地扫了她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段宴尘抱着宋南嘉入了门内,采棠在前面带路,入目便是花园假山,娇花笼浅径,芳树压雕栏。
右拐之后穿过长长的游廊,四面皆是雕栏石甓,周围翠叶深稠。
踏过一个垂帘门之后,终于抵达了宋南嘉的寝屋。
掀开珠帘,绕过屏风。
紫檀木案桌上放置着鎏金小篆,焚着一缕龙涎。
床上绡帐银钩,冰簟珊枕。
采棠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了下去。
段宴尘将人放置在了里间的描金彩漆拔步床榻上。
床榻上的流苏坠玉摇摆,宋南嘉便再次清醒了过来,意识渐渐进入清醒之后不到半刻,眼神渐渐又染上迷离。
落红散,当然不会这般容易就解了。
只是段宴尘却不想再帮她了,眼下已经到了公主府。
她是宁国的三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今日就算自己不在,她在旁的男人身边依旧会露出这般娇艳欲滴的神态。
不知怎么了,被人当成工具,段宴尘有些生气了。
“太傅,不要走,我这般喜欢你,你不能留下来帮帮我吗?”
宋南嘉在意识到解药工具人要离开的时候,迅速拉住了段宴尘的衣角,死死攥住,就是不松口。
段宴尘沉默不语,背对着床榻上的宋南嘉,也不回头看她的表情。
只是掩盖在衣袖下双拳死死攥紧,他的耐力显然也达到了极限,自己不适合再待下去了。
“主子,属下可算找到您了!”
雪浸从精致宽大的雕花窗口跳进来。
他目光落在宋南嘉的那只攥着自家主子的手上,有些嫌恶地又有些用力地将两人掰开了。
“主子,属下听说您今日被公主的人抓了,您怎么会好好的被人抓了,您的身手明明——”
段宴尘拂开他的触碰,皱眉不耐,“她中了春药,解药拿给我!”
雪浸身上平日里头各种创伤药都带了,春药的解药自然也有。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一个蓝色的瓷瓶扔到了段宴尘的手中。
段宴尘将药喂给了宋南嘉。
可是宋南嘉的状态显然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主子,昌平公主中的是什么春药?”
段宴尘语气淡淡,“落红散!”
雪浸一把夺过瓷瓶,眼眶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段宴尘。
“什么?落红散?”
“那干嘛要浪费解药,主子你明明知道普通的解药对她根本没有作用,咱们还是走吧,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随便找个男人当解药就好了。”
段宴尘眼神挣扎了半瞬,似乎是被说服了,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宋南嘉这个时候身子再次刚刚的发烫,连带着脑袋都痛得不行。
她望着段宴尘背影,想要去求求他帮帮自己,可是她恍惚又想起来,一年前自己中药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自己种的普通的春药,又心悦沈寒舟,心心念念想要嫁给他。
便打算顺水推舟。
可沈寒舟一盆冷水将她兜头浇成了落汤鸡。
他说,普通春药而已,一盆冷水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公主不必非要侮辱他。
甚至还说自己水性杨花。
段宴尘此刻一定也是这般想自己的。
自己今日在马车上已经丑态毕出,他心里定然是嘲笑自己的。
想到这里宋南嘉目光落在房中东南角处放置的一个铜盆架子上。
眼前是初夏,天气还有凉。
她突然发了狠一般端起了水,打算像之前沈寒舟对自己那般,兜头浇过。
“凉水无用!”
段宴尘虽然打算离开,但是眼神余光一直留意着宋南嘉的动作,第一时间钳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
他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对雪浸道,“你先离开,我自有分寸!”
雪浸再傻也知道主子要为了这么个女人献出自己的清白了。
他顿时欲哭无泪。
“主子,你对公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何必再牺牲自己,你难道忘记了您今日是怎么被绑走了吗?”
“闭嘴!”
段宴尘闭了闭眼,语气低沉了三分,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雪浸不敢再劝,面色讪讪地跳窗离开。
屋内顿时陷入了寂静。
窗外只剩下聒噪的蝉鸣。
“太傅——”
“唔——”
......
才见扶桑日出,又看曦驭衔山。
艳阳高照直至月华倾泄。
庭院中,枝叶微颤,月光被轻轻松松撕碎,纸屑般窸窸窣窣洒落,呜呜咽咽的轻颤声在浓墨一般的黑夜中被淹没,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月色清冷渐渐褪出了黑夜,凌晨的还未升起的太阳似乎钻进了锦被,意识渐渐模糊的女子皱眉,被烫得浑身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