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文强推_身处异界,不结婚也犯法!_何不食_范季闾胥小衣

身处异界,不结婚也犯法!

作者:何不食

主角:范季,闾胥,小衣

分类:男频衍生,穿越,同人

2025-03-0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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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异界,不结婚也犯法!》精彩内容

第1章

韩国新郑,一处村庄内。

“征发民夫,那是王命,违抗即死!”

闾胥手里拿着竹简,语气沉重。

“范季,你这次册中有名,县正已知。”

又看了看面前的一大串铜铲币,“所以,得加钱!”

而被他称为范季的那人,是一个身形挺拔的俊朗男子。

即便穿的是浆洗得发白的衣服,顾盼之间遗世而独立,任谁看了不得赞叹一句好男子。

可惜,如此好男子眼睛上却用麻布缠了几圈。

这是一个盲人。

范季不是一开始就盲的,而是穿越到了在最年轻的身体上才发现没了视力。

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穿越之后,初步适应了瞎子的生活,他很快弄清了所处环境。

一个类似战国末期,却又迥然不同的乱世。

而他所在的韩国,跟跟原本世界历史中的那个韩国一样。

地处四战之地,国小而兵弱,民生凋敝。

为了抵御秦国秦虎之师,年年要征发民兵民夫,去边境驻军修城。

闾胥正是管理他们这些底层百姓的小官,和里长乡长不同,更像是族老。

“闾长,你别来寻我开心了。”范季温言笑道。

“我是盲人,不在征发之列。”

别看乱世之中经常征兵,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盲聋哑跛佝,还有侏儒以及秃子,这七种残疾人军队不收。

没错,那些贵族对于秃子和矮子就是这么歧视的。

闾胥叹了口气:“原本是不收,可现在别说你一个盲人,连未到十岁的孩童都得拿来完成王命。”

“你觉得你还能幸免?”

听到这个消息,范季的眉头紧皱。

连小孩都要送上战场,看来距离秦朝统一也没几年了。

这时候去战场,八成就是用来当耗材的炮灰。

用肉体抵挡秦军士卒的脚步。

想到这,他果断地从袖口中又掏出了一颗金豆子,放到了闾胥在手上。

诚恳的说道:“劳请,闾长救我一救!”

闾长将金豆子放进口中轻咬,看着豆子上出现了牙痕,这才满意的将其收进怀中。

他知道这瞎子有本事,收下这颗金豆子也是心安理得。

笑着应道:“救你的办法是有的。”

招手让范季靠近,压低着嗓子:“闾右也有罢癃,本次也在征发名册……”

闾右者,是有富贵人家。

罢癃者,是残疾人。

闾胥介绍,这个方法是那些富贵人家捣鼓出来的。

韩国国小而弱,百姓年年逃跑,人口凋敝。

百年前国相申不害曾提出一项政策,新人在当地官府登记婚配,便可免三年劳役徭役征发。

这个主意让范季不免苦笑,“我就是个瞎子,谁家肯将好女儿嫁给我?”

残疾人缺乏劳动能力,于国家而言只是个累赘。

换做中山国,正常人要是和残疾人结婚,甚至还得被处罚。

他对此并不抱希望。

闾胥笑了,“寻常人家没有,但监狱里有啊!”

“监狱?”范季错愕,随即恍然。

监狱的出现早于刑法,战国时已有,韩国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战国时的女子监狱非常不人道。

被收押的女子往往会沦为官伎一般的存在,官员们将其视为谋取钱财的工具。

命运凄惨。

所以贵族女人要是犯了错,家人宁愿将其处死也不会送给官府。

娶这样的女人他自然不愿意。

虽然没有精神洁癖,但沦落到那种程度却着实有些过分。

正要拒绝,闾胥却看出了他的心思。

质问道:“你是想要和身份尊贵,身世清白之人在战场被秦军砍掉脑袋,还是想和一个有罪的女人在家中多活三年?”

此话一语中的,他老实回答:“想活!”

闾胥欣慰的点头,他看好这个年轻人,不想这家伙年纪轻轻就送了命。

宽慰道:“别看人家是罪人,你一个瞎子,不分美丑,便是仙子和奴隶又有何区别?”

卧槽,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只能默默起身,跟着闾胥前往县中监狱。

路上,带路的闾胥看着范季眼睛上缠的布条。

心中也泛起了嘀咕:“他是真瞎假瞎,怎么走路这么快,还稳当?”

他却不知道,这是因为范季并非普通的瞎子。

随着范季一起穿越的,还有一项非常特殊的天赋。

能够简化修炼的过程。

他的睡觉便成了冥想,呼吸就成了吐纳,散步就成了打熬筋骨。

这样一年下来,血气越发旺盛。

同时也带来附带的好处,五感敏锐,即便不用棍子也能在路上正常行走。

来到县衙监狱,此处不同于往日的安静。

带着喧哗和热闹。

“我家阿郎痴傻,这姑娘口齿伶俐,正好配对。”

“我儿子矮,这女的够高,生孙子也能长足六尺吧。”

“官爷,还有更壮点的吗?这个太瘦了,屁股都是瘪的,怕是不能生呀。”

……

闾胥拉着范季越过众人,来到了典吏面前。

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官爷,还有几个适龄女子?”

典吏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对方。

身上穿的衣服没有染色。

“来迟了,剩下几个都不卖,要等人家里赎。”

闾胥听后一愣,顿时急道:“不是说好给我留一个吗?”

典吏不耐烦道:“人家给多钱,一下子要走几个的不足为奇。”

还能这样?

闾胥急得跳脚,正要上前理论,被范季一把拉住。

“官爷,能不能再匀个出来。”说着,将手伸进了典吏的袖子,递上两粒金豆子。

典吏在袖子里捏着金子,满意地点头。

是个有眼色的。

于是和善地笑道:“想你也不容易,一个盲人,上了战场也只是填沟壑的料。”

故作苦恼的想了想,最终一拍大腿。

“这样吧,牢里还有一个怪胎,平日里连消遣的人都不敢碰,便许给你了。”

怪胎,范季好奇地问道:“怎么个怪法?”

典吏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那个女的长了一头的紫头发,还带了个面纱,瘦不拉叽的。”

“而且还是个说不了话的哑巴,问她哪的人也不回应。”

说话间,三人便来到了监狱的最里层。

黑漆漆的小牢房里关押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喏,就是这个,你带走就是。”


第2章

透过木栏栅,闾胥仔细打量着女人。

范季这小子看不见,他总要帮忙把关。

紫色的头发,瘦小的身影,身上的衣服看上去非常脏。

似乎是在泥泞水里滚了一遍。

女人察觉有人来,缓缓抬起眼皮。

恰好和闾胥对视一眼。

仅仅一眼,老头却忽然有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自觉后退半步。

这是食物链顶端生物对低级生物的压制。

他不明白:“有什么问题吗?”

只觉得那头紫发刺眼无比。

拉着范季的手,惊慌失措道:“要不得,这个要不得!”

范季不解,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房内女人的气息平和。

胸音肺音清晰透亮,这是一个健康的人。

老头的脸上闪过惊悸:“范季,你听我的,换一个。”

“她,紫发,不祥!”

被关押的女人,或者说小衣,又默默将头垂下。

心若死灰。

从小到大,她听了不止一次这种话。

所有人都将她制作累赘与不祥,是天降灾祸。

甚至,当她亲手杀死哥哥后,连她自己都认同了这种说法。

“或许,那天该死的,不是小灵,而是我。”

正当她暗伤之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不,她不是不祥,只是紫头发。”

她诧异地抬起头,却见出声之人是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子。

穿着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衣服,但却有说不出的气质。

不禁有些看痴了。

战国时,男子的审美趋于统一。

高胖白,越高越美,越胖越美。

而相貌中,又以关中男子浓眉大眼最好看。

故而老秦人的颜值确实能吊打六国。

“这是何人?”她不禁好奇。

“不能换,就她了。”

范季对于闾胥不祥的说法并不认同,他是个瞎子,对方哪怕是秃头都无所谓。

关键是,典吏已经告诉他,其他几个女罪人可都卖过。

没有这个因为被视作不祥,还没有做生意。

即便没有所谓c女情节,他还是希望未来妻子能少碰点其他男人。

他循着气息的方向,面对着女子。

轻声道:“我姓范,将从征,战场凶危,唯有与姑娘相婚配才得以幸免。”

“而姑娘沦落至此,我也可助你脱离此地。”

“你我虽是各取所需,但终究要做夫妻,不知姑娘你可否愿意?”

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他,依旧保留着对女性的尊重。

小衣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波澜。

婚配?

这个陌生的词语似乎是许久之前听到的。

在她小时候,还常常幻想过未来嫁给一个英俊的贵族少年,相夫教子,织衣煮饭。

幼年的幻想和眼前的现实融合,那贵族少年的身影也变成了目前男子。

她的脸上也有些发烫,想着:“若是这般男子,婚配一场,也是可以。”

“正好借此机会逃离韩国。”

轻轻点了点头。

如此郑重其事,到惹得一旁的典吏捧腹大笑。

“哈,还点头了!”

对着范季就是一顿嘲笑:“你觉得她还有的选?”

“告诉你吧,你今天要是不带她走,她迟早要死!”

闾胥听到死字就是一惊,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范季。

忍不住问道:“这女的是犯了何事,难道是死罪?”

同时表示:“若是她盗窃杀人,请务必帮我们换一个!”

作为一名闾胥,他可不想范季娶一个杀人犯回家。

这小子是个盲人,家里又有点积蓄。

要是遇到个心肠狠的,只要睡觉时带把剪刀都能弄死他。

事后将财物全部带走,他死都白死。

“不是死罪。”

典吏脸上露出不悦,这死老头,老是说换。

其他几个哪还能换,不都得留着赚钱吗。

“她就是在城中被发现,盘问也盘问不出结果,所以才送到这里来。”

“可不是什么死罪,就是无法核实身份。”

“因贵人不日将亲祭绛水,需要牲,此女不祥,已经被挑中。”

“所以,你不带走她,过几日也是死。”

韩国地处三水之间,河水泛滥,素来有用活人做牲祭的传统。

“原来如此。”

既然不是杀人犯,那最后一丝顾虑便已被打消。

典吏解开了女人的脚枷,将其推门外。

催促道:“时间已经不早,赶紧去把名字勾掉,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诶!”闾胥点头哈腰。

领着二人来到县衙中进行了婚姻登记,随后看着掾吏用刀子将他的名字从竹简中划掉。

战国时,各地的户籍管理够十分简陋。

所谓登记婚姻,也不过是在闾一级的户册里加多一行字。

换到春秋时,也就是“问名”环节。

登记之处已经有不少的人在等候。

他们的身边围绕着家属和仆从,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染了色。

这些都是闾右之家,为了让他们的儿子逃避兵役,也算煞费苦心。

“看,那是瞎子吗?他选了那紫头发的。”

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是一个佝偻着身形的男子。

他的背上长着大锣锅。

众人循声看去,也不禁惊讶,那个紫头发的居然也有人要。

不过看到范季眼睛上缠的麻布,顿时也就明白了。

不禁纷纷捂嘴而笑。

“这瞎子,怕是被典吏给坑了,不然怎么会挑这一个。”

“咦,好臭!”离的最近的几个秃头更是忍不住捂着鼻子。

“他不仅是盲人,还是个痈人。”

声音说不出话叫哑,眼睛看不见叫盲,鼻子闻不到叫痈。

这些纷纷吵吵传入小衣耳中,心中的难过更甚。

她不禁怀疑,嫁给这个看不见的人,真的不是趁人之危吗?

“闭嘴!”

一声高喝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范季语气严肃:“我缺视力,所以被叫盲人。”

“你们双目健全,却缺了道德,口无遮拦,又该叫什么呢?”

“是青蝇吧!”

“谗人罔极,交乱四国,讥谤不休,不正是说你们吗?”

说着,面露不屑:“好一群营营青蝇!”

在场众人都是闾右出身,自然听过《诗》中小雅篇。

被骂作胡乱飞舞,骚扰君子的苍蝇,这让众人的面色都变得很难看。

谁愿意被骂作苍蝇,只能纷纷低头,不敢再言语。

一旁的小衣看着眸子露出异样的色彩。

掌心传来男人手掌的温度,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她不知道为何心跳这么快,还想着逃离的事情。

“这男的还不错,走的时候,可以留他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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