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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的爱贺景麟思砚刘护士母亲

作者:佚名

主角:贺景麟,思砚,刘护士,母亲

分类:短故事

2024-11-15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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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的爱贺景麟思砚刘护士母亲》精彩内容

第1章

  1

  母亲前不久去世时,我哭到快要晕倒。

  巨大的悲伤令我频繁呕吐,饭也吃不下。

  竹马老公心疼我,第二天陪我去做产检。

  而这一天,也是我撞破他秘密的一天。

  他和照顾我的护士在休息室里低声喘息。

  “小点声,别让我老婆听到。”

  “怕什么,这三年来我们不也瞒得挺好吗?”

  “况且,浩浩想你了,今晚回家看看儿子。”

  “等会我把她送回去就来,别说话了,快...”

  怪不得,每次产检他总比我都要积极;

  怪不得,我想转去市里大医院时,他说这间医院好,他有熟人……

  这么熟。

  熟到床上去,熟到他们之间也有一个家。

  门外的我,双手想要推开这扇门,但我竟然犹豫了。

  我颤抖着捂住心口,双膝跪倒在地。

  听着那不堪入目的声音,我的世界彻底倒塌。

  我没办法相信,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与我结婚十年,爱了我二十年的男人。

  在我孕期,会和护士出轨。

  这么迫不及待,甚至,才刚刚听完宝宝的胎心。

  “我一定会给你和宝宝幸福。”

  多么虚伪。

  2

  母亲在弥留之际,和我提起丈夫,脸上都是满意。

  “妈这十年来看你和景麟如此幸福,他对你又这么好,我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希望你不要怪妈一开始逼你嫁给他,我们家欠贺家太多了。”

  “景麟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和他幸福安稳地过完这辈子。”

  十年前,本打算出国求学的我,被母亲逼着嫁给了贺景麟。

  贺景麟的妈妈和我的母亲一起登山时遭遇了雪崩。

  他妈妈救了母亲,自己却再也回不来了。

  临终前唯一的愿望便是,贺景麟能够娶我。

  母亲为了报恩牺牲了我,她一直很愧疚,我也恨她。

  可后来我逐渐开始接受贺景麟的好,渐渐爱上了他,感谢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

  是啊,明明在今天之前,在刚才之前。

  我是多么坚信和他在一起是我做过的最幸福、最正确的决定。

  可是妈妈,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妈妈,原来一个曾愿意为我放弃生命的人。

  也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妈妈,你在下面,会不会也为我难过?

  3

  第二天,母亲下葬。

  我昨夜已经借口养胎,搬到了其他房产中,也在线上请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只是至少,我想等这段日子后,再和他摊牌。

  这是母亲的葬礼,我不想让这些腌臜事闹到所有人面前。

  贺景麟赶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我怀着孕,一个人操持葬礼,正在招待来来往往的亲戚。

  他给我带了一份蚵仔煎,上前想抱住我。

  “怎么不等我一起来?”

  “还没吃早饭吧?我刚去大学门口买的你最喜欢的蚵仔煎,快趁热吃。”

  贺景麟努力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那时,我最喜欢吃校门口的蚵仔煎,贺景麟每周都会给我带一份,风雨无阻。

  毕业了,这个传统一直延续了十年,从未变过。

  但其实很多都变了。

  比如蚵仔煎的老板早就换了,它早就不是从来的味道。

  比如从小给我做蚵仔煎的母亲死了。

  比如我以为会永远只爱我一人的老公,成了别人的老公,其他孩子的爸爸。

  他每一次出差,我在思念中辗转反侧,原来他都在情人的怀抱里夜夜笙歌。

  永远爱我这句话,是虚伪至极的狗屁。

  4

  我把蚵仔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贺景麟愣了愣,温柔的揽着我。

  “我知道你很难过,思砚,没关系,你还有我。”

  “我先去给妈献花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每一次吵架,他都是先示弱的一方。

  无论我从前多么排斥他,讨厌他,十几年来,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和耐心。

  难道这份温柔,也是装的吗?

  桌边他的手机没拿走,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做了自己认为最不齿的事情,查手机。

  他的好友列表很干净,我没找到和小三。

  但我找到了他和兄弟的聊天记录。

  “麟哥,这个死老太婆终于死了,这是值得庆祝的好事啊,明天出来喝一杯!”

  “哎,别这么说!”

  “死老太婆害死了我妈,我一辈子都恨她。”

  “就算于思砚嫁给了我,我也永远不会原谅她。”

  “一个癌症病人只会成为拖累,我恨不得她早点死。”

  这么多年,母亲对待贺景麟如同亲生儿子,甚至比对我都要好。

  贺家每次遇到资金困难,母亲都重金鼎力支持。

  他身体哪里不舒服了,母亲总是第一个赶来照顾。

  他居然说出如此没良心的话。

  聊天还在继续。

  “麟哥,你结婚这么多年,嫂子从对你爱答不理到死心塌地,给兄弟说说秘诀呗。”

  “男人,这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在你嫂子面前,我装的温柔又体贴,她早就离不开我了。”

  “私底下,我手一勾,多少女人愿意跟我,想玩多花就多花。”

  “你嫂子肚子不争气,现在才怀孕,我哪儿能等到这时候。”

  “浩浩是个好苗子,好好培养说不定能继承贺家。”

  我只觉得自己血都凉了。

  抬起头,只见贺景麟一脸悲伤的跪在坟前,手里拿着一束白菊正要放下。

  我蓦地上前,将白菊从他手里抽出来。


第2章

  5

  “从我妈的坟前滚!你不配!”

  我失控了,用花束狠狠抽在他脸上。

  贺景麟的迅速肿起来,忍不住惊呼:“你疯了吗?!”

  直到他看到我手中的手机。

  花瓣洋洋洒洒,他狼狈站起身来,用手护着脸,仓促开口。

  “老婆我跟兄弟开玩笑呢,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你找小三是开玩笑,在外面有了孩子也是开玩笑?”

  他的表情变了。

  隔着满天花板,我们静静对峙。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

  “老婆,你从来都没有试图理解过我。”

  “我父亲早逝,母亲因你妈而死。”

  “我一个人掌管贺家,必须早点生下孩子站稳脚跟。”

  “这么多年,我对你有多好你心知肚明。”

  “我只是迫于无奈,犯了一个小错。”

  “小错?”

  我被他不要脸的姿态震惊了。

  眼前理直气壮的人,是那么陌生。

  我难道不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吗?

  我流产了三次,每一次都痛不欲生。

  他安慰我说没事时,我以为他比我还难过。

  原来他早有了私生子。

  对我好是装的,温柔体贴是装的。

  将出轨视作理所当然,为了巩固地位可以不顾一切地伤害我。

  一把上了虚伪和谎言之膛的枪,狠狠地向我瞄准,正中眉心。

  真的好痛好痛。

  那天之后,我拒绝再见到贺景麟。

  离婚协议一封一封的寄到他的住所、他的公司。

  他疯了一样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我统统视而不见。

  我只想离开。

  多看离婚证一秒,我都怕我会吐出来。

  可孩子是无辜的,我依旧决定把他生下来,一个人抚养。

  我独自去新医院产检,医生说胎儿发育得很健康。

  他看着我的脸色,说:“孩子和你互相影响,母亲的心情也要保持健康啊。”

  我看着B超上渐渐成型的婴儿,点了点头。

  宝宝,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

  可是……我食言了。

  几天后,在路边,一辆车飞啸而来。

  它狠狠地撞上我,巨大的冲击力将我弹开,身体一阵刺痛。

  它再次后退,然后朝着我的方向碾压。

  我睁大眼睛,驾驶座是刘护士的脸。

  她疯狂地加速,直冲我来,我强忍着剧痛站起身来,跑进旁边的巷子里。

  刘护士见状直接下车,她手拿一把尖刀,冲我奔来。

  她离我越来越近,脸上挂着近乎癫狂的笑容。

  “七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没有名分,没有未来,只有在黑暗中的无尽等待。”

  “好不容易生下浩浩,我以为贺景麟会和你离婚,结果他说,他爱你,这辈子只会和你结婚。”

  “哈哈哈哈,那我算什么?浩浩算什么?我要你死,他是我的,只要你死了,他一定不会再走了...”

  她的眼睛开始逐渐赤红,眼神阴郁透着森森寒气。

  下一秒,她的刀朝我砍来。

  刚才的撞伤令我力不从心,无法躲避。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可下一秒,一个身影挡在我眼前。

  我不认识这个人,但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明亮深邃,散发着点点光芒。

  他用手握住刀刃,手掌霎时鲜血直流,用力将刘护士推出去一米远。

  “我已经报警了,你把刀放下!”

  刘护士丢下刀,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流产三次,都是我的杰作。”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怀上景麟的孩子,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

  “看来,加上这次是第四次了,哈哈哈哈...”

  我低头才发现我的下半身在流血。

  她上车后还不死心想开车继续撞我们。

  男孩一个健步将我抱起,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剧痛也使我彻底昏了过去。

  6

  醒来时,贺景麟坐在我身旁,他神色疲惫,紧紧握着我的手。

  肚子里的生命力已然不在,我的孩子,又没了。

  我挣脱他的手。

  见我醒了,他急切地说。

  “老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医生!医生!”

  我揉揉眉心。

  “够了,别叫了!”

  不要装作你还爱我的样子,我觉得很恶心。”

  贺景麟一怔,急切的说道。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最重要的人。

  “外面的人只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玩到别人生下了你的孩子,玩到你们背着我整整生活了七年?”

  我的胸口一颤,把话说出来的一刻,心口仍是止不住地痛。

  “我们在一起十年啊,十年!整整七年我都在和别人分享老公。”

  “每次我流产时你装得多么痛苦,多么感同身受,私底下一定在心里偷笑吧,庆幸自己已经培养好了贺家继承人。”

  他被我的质问砸得眼眶发红。

  “孩子没了我也很痛苦,对你的心疼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你不要这样……看到你痛苦,我也会心疼。”

  他还在喋喋不休。

  我指着他的心,

  “你的爱到底是真是假?这十年来,你在我身边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从前我以为我很了解你,但是现在,我看不请你了。”

  “我再也没办法信任你,就算我这次原谅你,但是下次,下下次,我都会在猜疑中毁灭自己、伤害自己。”

  “我会永远记得,永远介意。”

  “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贺景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消气吗?你是真的要和我离婚?”

  “我们在一起了十年,你难道一点都不顾及旧情?”

  “想都别想!”

  他站起来,高大的阴影投在我身上。

  他把一沓文书和一支笔,推到我面前。

  “刘纯……毕竟生下我的儿子。”

  “我会警告她离你远一点。”

  “但是浩浩,不能没有人照顾。”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狠绝毒辣,根本不顾及我刚失去孩子的身体的心情。

  此刻我可以确定,他变了,他不再是我爱的人!

  “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我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毫不顾忌伤口正在撕裂地痛。

  贺景麟不为所动,抓住我的手想强迫我签字。

  7

  “你聋了吗,病人叫你滚出去!”

  一道凌冽的声音响起,是那个救我的男孩。

  他一身白大褂,脸色冷沉,右手还缠有绷带。

  贺景麟见医生来了,停下动作,眯着眼睛危险地盯了他一眼,离开了病房。

  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家丑不好外扬,刚才的话他怕是听到了。

  “这个男的是不是脑子有坑,敢腆着个大脸来指责你?还敢对你动粗?”

  “玛德,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绝不答应和解,告她个故意杀人,关她个二十年!”

  “你别怕,这事儿我管定了,我大学同学是知名律师,你离婚的案子交给他,绝对把死渣男告得净身出户,倾家荡产!”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顿激情输出,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弟弟嘴巴真毒,但又有些可爱。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天天待在我身边晃悠。

  沈淮之是其他科室的实习医生,今年刚大学毕业。

  他很热情,也很毒舌,好几次将来看我的贺景麟赶了出去。

  他装作主治医生狠狠地骂了贺景麟,每次贺景麟都吃瘪骂不过。

  毕竟在外人面前,贺景麟还在装温柔,装绅士,其实心眼,比谁都黑。

  出院的那天,沈淮之找我要微信。

  他用那双好看的狗狗眼看着我,修长的睫毛一眨一眨。

  “思砚,我会找你聊天的,千万不要忘记我。”

  怎么会忘记他呢,有他在身边,病房里总是欢声笑语。

  他外向活泼又善良,每天都会跟我分享救助病患的趣事。

  得知我喜欢猫猫后,还邀请我一起去当救助流浪猫的志愿者。

  他知道我的梦想是画画,出院时送了我全新的画笔和画板。

  再想到贺景麟,他经常出差,我想养猫却因为他猫毛过敏。

  十年间,都是我一人守着空房子孤单度过。

  我想重新画画,他却疯了似的将我的画丢掉,画笔折断,颜料毁掉。

  只因为他怕我再次离开他,无论我保证多少次不会都没用。

  他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很强,如果不是那次绑架他愿舍弃生命救我。

  我很难向他敞开心扉。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十年间的美好回忆顷刻间在脑海里闪过一遍。

  才发现他很多所谓的好,都是我自欺欺人的借口。

  我以为他是温柔的,是已经为我改变的。

  但能够趁着我家欠他家的恩情时,将我得到的男人,人品又能好到那里去呢?

  很多细节都有迹可循,或许我内心深处早已察觉到他的变心。

  我只是一直不愿承认,我错了。

  8

  我没有回贺家,母亲留下的钱早已够我一生衣食无忧。

  我拾起画笔,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一瞬间恍如隔世。

  原来自己的梦想绝不是洗手作羹汤的贤妻良母。

  我想要走遍世界,用手中的笔记录当下的景色和心情。

  我要肆意挥洒的人生,我要自由无畏的未来。

  由于贺景麟次次拒收离婚合同,我不得不亲自上门送协议书。

  看到我时,他很高兴。

  “对不起,我不知道之前的三次流产都是刘纯搞的鬼。”

  “我已经立案了,不会让你再签谅解书。”

  “老婆,回家吧,我很想你。”

  他已经知道了刘纯的罪行,想以此来获得我的原谅?

  刘护士是vip病房的专属护士,照顾我很多年。

  每次产检后,她会私底下熬养生汤送过来给我喝。

  我根本没想到,这才是导致我多次小产的主要原因。

  “你把她放在我身边,是为了在我怀孕后更好地偷情吗?”

  “在我眼皮底下干这种事,你觉得很爽很刺激?”

  他痛苦的低下头,想要拉住我。

  我直接一巴掌拍开,将离婚协议书甩在他脸上。

  “离婚,十年了,你欠我一个好聚好散。”

  贺景麟倏地眸底猩红。

  “你敢!”

  他一步冲上来,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逼在角落!

  “你绝不可以离开我。”

  我胸口一阵窒息,却仍冷笑着,说:“看来……你彻底不装了,你对我的好……全都是假的!”

  贺景麟眼神里闪过痛色,一下松开了手。

  “我的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可为什么,你还是想离开我?”

  “我知道你从小都喜欢温柔体贴的男生,我装的好辛苦。”

  “其他女人只是我发泄欲望的工具,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

  “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和我离婚吗,啊?!”

  他眼神中是近乎癫狂的偏执,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让我想起,小时候一只小猫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时,他也是这个眼神。

  后来,我再也没看见过那只小猫。

  一瞬间,我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男人,很危险。

  我朝他的下半身用力一踢,他吃痛地松开手。

  我不顾一切地向外跑去,飞速开车逃走了。

  等到了人多的地方,才发现手心全是冷汗。

  9

  那天过后,我正式去法院起诉离婚。

  贺景麟疯了似地满世界找我,我迅速搬离了之前的住址,找到一处离警察局近的房子。

  正当我准备开门进去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思砚?你怎么在这?”

  沈淮之手里拿着刚买的菜,脸上充满惊喜。

  我还来不及回话,他主动搬起地上的行李,先我一步进了房间。

  他热情地帮我搬行李,打扫卫生。

  原来他就住在隔壁,这里离医院很近。

  我瞧着面前这一大桌子菜,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沈淮之因为热穿了无袖背心,肌肉紧实线条匀称。

  不得不说,秀色可餐。

  我告诉他贺景麟偏激的举动,他义愤填膺,一副你的安全我守护的坚毅模样。

  又让我忍不住发笑。

  贺景麟不会做菜,因为他我会一向做饭清淡。

  实在是想吃辣时,我会一个人偷偷出去开小灶。

  沈淮之煮的菜很和我心意,我们都喜欢吃辣。

  他一个劲地朝我夹菜,绘声绘色地讲工作生活里的趣事。

  窗外的风轻轻拂过他的发梢,乌黑的瞳眸带着几分笑意。

  我竟看呆了,脑海里不禁涌现一个邪恶的想法。

  “干脆我包养你吧,沈淮之。”

  我惊觉失言,赶忙捂住嘴。

  沈淮之目光一亮,放下碗筷。

  我以为他要赶我走,毕竟我们才认识一个月,我还比他大了七八岁。

  “好啊,思砚,包养我吧,我不要钱。”

  说完他热烈的吻接着落下,我被亲得有些缺氧,脑袋空白。

  接着灯光昏暗,该发生的就此发生。

  不得不说,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第二天,沈淮之带我去了流浪小猫之家。

  这里有几十只小猫,还有专门照顾他们的志愿者们。

  它们像可爱的奶团子,喵呜一声瞧着尾巴,绕着我俩的腿转圈。

  “它们能有个温馨的小家,多亏淮之四年来的坚持。”

  我这才知道他一直在打工交这里的房租,四年来一直负担着猫猫的费用。

  平时猫猫生病,也是他在悉心治疗和照顾。

  我拿出富婆的自觉,悄悄对沈淮之说:

  “我不想包养你了,我要包养这群小猫。”

  “为什么?”

  “小猫比你可爱多了。”

  沈淮之嘴角噙着笑,故作吃醋地摇摇头,好不可爱。

  10

  饭后,我们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印象中,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和喜欢的人一起散过步。

  走到家门口,飘摇的灯光映得人有些迷乱。

  要到分别的时候,心里某种不受控制的欲望蠢蠢欲动。

  沈淮之伸出右掌托着我的后脑,左手环抱住我的腰。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温柔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边,有些痒。

  他的吻不似刚开始的青涩与横冲直撞,变得温柔缱绻。

  我们吻得难舍难分,周围一切都安静了。

  “于思砚!”

  “这就是你离开我的原因?”

  我们俩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转头一看。

  贺景麟面目狰狞,他涨红着脸,手上青筋暴起。

  下一秒对上我的眼神,他的愤怒转为慌张。

  他很害怕,想上来拉我的手。

  “老婆,跟我回家好不好,我错了。”

  “无论你找多少个男人来气我,我都原谅你。”

  “只要我们回到从前,我还是你最爱的温柔体贴的老公。”

  我还未开口,沈淮之的炸药桶先被点燃了。

  “你这嘴腌了几年啊?这么入味,老婆是你叫的吗?”

  “还有,我不是思砚找来气你的人,我是他男朋友。”

  “你不识字可以跟着我念,男——朋——友!”

  “还有你有病,别来找我们,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兽医!”

  贺景麟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红一阵,但他很快恢复过来。

  “沈淮之,S医院实习医生,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这辈子治不了人?”

  贺景麟眯着眼睛,眼神如毒蛇般锐利。

  沈淮之深吸一口气,贺景麟以为他怕了,表情充满嘲笑。

  我暗自叹了口气,毕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被恐吓后害怕很正常。

  我正准备说话,谁知下一秒,沈淮之张嘴了。

  “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是铅笔盒啊,装这么多笔。”

  “我告诉你,医院我家开的,你动脚趾都没用!”

  贺景麟此时非常生气,他攥紧双拳。

  沈淮之还想继续喷,我赶忙捂住他的嘴。

  “我们于家也不是吃素的,你若敢动淮之,我也能让公司元气大伤。”

  “我不像我妈,我对贺家没有半分感情,我说到做到。”

  “我对你没有半点留恋,如果你还念及旧情,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我拉着沈淮之的手进了房门,“呯”地关上门。

  贺景麟愣在原地,他显然还是无法接受我不要他的事实。

  11

  从那以后,贺景麟再也没来打扰过我。

  我和沈淮之过着安静而幸福的小生活。

  我也重新拿起了画笔,我的第一部作品,画的是沈淮之。

  画像上他的笑容阳光又热烈,脸颊两边的米酒窝笑起来显得格外温柔。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告诉贺景麟,我讨厌狂拽霸道的男一号,很没素质。

  我最喜欢温柔的男二号,体贴温暖,心系守护在女主身旁。

  是这句话让他开始伪装自己?明明贺景麟骨子里是个偏执狂。

  想着想着,我竟睡了过去。

  等我睁眼醒来,周围的环境非常陌生。

  我处在一个房间,房间里却没有窗户,没有门。

  只有一道硕大的铁门,而外面一片漆黑。

  “你醒了,老婆。”

  床的另一边居然躺着一个人,是贺景麟。

  他痴痴地看着我,眼底是无尽的疯狂。

  我跌跌撞撞走下床,

  “你到底想干嘛?”

  贺景麟一步步向我逼近,直到我退无可退。

  他如珍宝般捧起我的脸,指了指四周。

  “这是我为你打造的专属王国,喜欢吗?”

  “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会出轨,你会背叛我。”

  “所以我先一步玩女人,先一步伤害你。”

  “然后再将你永远地囚禁起来,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

  我抚了抚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正常人是不能与疯子对话的,不然迟早被累死。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

  我突然脑袋一歪,直直摔倒在地。

  躺在地上身体一阵抽动后,便毫无动静。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我的父亲便是这么去世的。

  贺景麟不可能不知道。

  他逐渐变得不知所措。

  突然他像是缓过神来,眼神从空洞到清醒。

  一连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最后他小心翼翼将我抱起来,送到了医院。

  是的,我在赌。

  他虽然是个变态,但他同时也是爱我的变态。

  只要我不再爱他,便可以随意利用他的爱欺骗他。

  这就是残酷的爱情游戏,一方脱身,另一方再怎么苦苦支撑。

  都只是镜花水月,徒劳无功罢了。

  12

  趁着贺景麟到医院疯狂找医生的空荡,我赶紧跑到警察局报案。

  直到沈淮之到来,我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靠在他的怀中睡了一个安稳觉。

  贺景麟被抓了,同时他检测出躁郁症和精神分裂。

  根据贺景麟之前的反应,我也猜到,他有很严重的情绪病。

  比如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比如时而暴躁易怒,时而温柔和善。

  还有时不时展现出来的暴力倾向。

  嫉妒心和占有欲将他彻底吞没,成了一头无法控制情绪的野兽。

  我独自去精神病院看望贺景麟。

  他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看上去可怜又孤独。

  看到我来了,他脸上才有了表情。

  “好好治病,按时吃药,还有,永不相见。”

  贺景麟什么也没说,他垂下眸,好像又变成了当初那个温柔明媚的少年。

  泪水在他眼底打转,却又不得不沉重地点头。

  那之后,他终于签下了离婚协议。

  他以前对我的爱或许是真的,但爱一旦有了污点,我就再也不稀罕了。

  刘护士被判了十五年,儿子的成长之路,她注定缺席,一辈子亏欠。

  这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而我开始到处旅行,环游世界。

  外面辽阔的世界,才让我明白,人类是如此渺小。

  一定要趁着生命还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将这一年的见闻画了下来,每一幅作品都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得知我要回来了,沈淮之立马赶到机场接我。

  当初虽然他对我不舍,但还是很支持我出国的决定。

  他不会把我当做他的附属品,还会在我飞向天空时为我装上翅膀。

  一见面他就开始哭,诉说这一年有多么多么想我。

  我的衣服上沾满了他的眼泪和鼻涕水。

  算了,这也是我最喜欢他的一点。

  对我的感情热烈直白,给予我满满安全感。

  易碎的从来不是花瓶,而是守护它的人。

  年底,我举办了画展。

  其中有一幅画,是一个愁容满面,不爱笑的少年。

  那才是我记忆里的竹马,贺景麟。

  他和我一样从小失去父亲,整个人看起来阴郁又无聊。

  但那是真实的他。

  我在画的下方写了一行字:真正的爱,无需伪装。

  工作人员第二天告诉我,有个男人站在这幅画前看了很久,眼睛都看红了。

  但他什么也没说,之后默默离开了。

  我笑着点点头,说:那这人还挺奇怪的。

  十年的最后,他终是履行了诺言。

  再不相见,永不相见。

  不过我早已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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