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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落花张白清张回舒沈晚意我娘

作者:佚名

主角:张白清,张回舒,沈晚意,我娘

分类:短故事

2024-11-19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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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落花张白清张回舒沈晚意我娘》精彩内容

第1章

  我娘让我嫁人。

  她问我是喜欢村东头卖肉家儿子那般魁梧的,还是喜欢村西边开饭馆家那般温和的。

  我细想了想。

  “我喜欢城里的白面书生。”

  我娘追着我骂了一个时辰。

  1

  “读书人是这世上最薄情的一号人。”

  我娘苦口婆心告诫我,说我忘祖,说我不学好,罚我跪着。

  半个时辰,我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骂起了我未曾谋面的爹。

  骂他考取功名后忘了糟糠妻,骂他被富贵温柔乡迷昏了头,骂他天生一张寡义的脸。

  骂着骂着又突然不骂了,端详起我的相貌。

  “不是你娘和你吹,你爹生的是真好看。”

  2

  我说喜欢城里的白面书生这件事成了我娘的心头刺。

  直到这位白面书生找上门时,我娘提着我的耳朵问我。

  “这就是那不知羞的男狐狸精?”

  我看着相貌清隽的陌生公子,顿了顿。

  “公子是何人?”

  “在下张白清。”他朝我颇有礼貌的作了一缉。

  “此次叨扰,是受家父张回舒所托。”

  我娘突然变了脸色。

  3

  张回舒是我那未曾谋面的亲爹。

  我爹让张白清上门来的目的很简单,接我和娘去城里过好日子。

  我还未开口说话,娘便盯着张白清问道“你是沈晚意的儿子?”

  过去的十几年岁月里,我还从未见到我娘这幅神情。

  她微微红着眼,一脸错愕。

  4

  按她的说法,她与我爹实在算不上圆满。

  像是烂俗话本上所些的那样,有钱人家的小姐一眼钟情于落魄书生。

  她与我爹的初始是在中元节,漫天烟花声里,玉壶光转,生性明媚的小姐一头撞进了迎面走来的人怀中。

  这么一望,便望见了眉眼淡漠气质不凡的年轻公子。

  “我那时想,什么人啊,生的这样好看。”我娘一边点了蜡烛,一边自言自语道。

  我娘愣神将公子的薄面皮看的泛红,直皱着眉,迈开步子就要走。

  同行的侍女偷偷拽了拽我娘的袖子,我娘才回了神。

  “公子,我家小姐的脚崴了,劳烦公子送我们一程。”

  我娘偷偷摸摸给侍女竖了个大拇指。

  5

  后来在我娘的百般调戏之下,这才知道我爹的名姓。

  张家独子,而偏偏这张家同我娘的娘家有几分交情,我爹便在府上先住下了,以备日后赶考。

  正合了我娘的意,我娘每日欢欢喜喜的打扰我爹,被我爹冷着脸赶了出去,我娘丝毫不退宿。

  这一来二去,我爹也拿我娘没了办法,由她去了。

  “你爹那时装着正经,一副坐怀不乱君子相,其实心里也是欢喜的,只是读书人面子薄。”

  变故发生在圣上赐婚,将我娘赐给了太子作妃。

  “说起来,我要是当真随了我爹的意,嫁去太子府上,如今说不定中宫娘娘还我来当呢,”

  我惊觉这话大逆不道,连忙去捂住我娘的嘴。

  被我娘推开,不拘小节的说道,就咱么娘俩,没外人,怕什么。


第2章

  6

  我爹知道后,起初没什么表示,只是我娘在我爹面前提的多了,我爹便以为我娘心里是十分乐意当太子妃的。

  纵我爹心里千层浪,也断不会于外人面前透露分毫。

  他去买醉,烂醉如泥的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我娘的突然出现,让他误以为眼前的一切是水中花。

  他对着自以为虚幻中的姑娘,第一次透出了真心。

  “你爹藏得太深了,要不是醉酒,说不定他一辈子都不会说。”

  “真是个傻子。”

  心里装着这么多事,真是个傻子。

  就是这次有的我。

  我娘别有深意的补充道。

  7

  一双有情人两情相悦,是最幸福不过的事。

  我爹带着娘私奔了。

  到处颠沛。

  “你也真是个命大的,生你时,正是三伏天,我躺在茅草房里,差点热死。”

  “你爹,在一旁握着我的手,一边叫我名字。”

  “你爹也是个没出息的,偷偷摸摸流的眼泪能把我的腕子打湿,接生婆还笑着说,我真是好福气,找了位疼我爱我的夫君。”

  我娘再说起这段时,露出了一个笑来。

  好似隔着万水千山朝故人敬了一杯桃花酒。

  好生怀念。

  8

  生下我后,我爹去参加了科考。

  放榜那天,我娘挤进去看,是个探花。

  还没等和周围人炫耀自己是探花娘子时。

  我娘就成了笑话。

  我爹的一封休书看的我娘昏头撞向。

  “我原先总觉得你爹另有隐情,我托人写了好几封书信带给他。”

  “他只托了送信人,代他说句,对不住。”

  我爹自此便进了京城作高官,还娶了郡主沈晚意。

  沈晚意,是我娘闺中密友,无话不谈的朋友。

  “成亲那日,我挤进去看,新娘子探起一边帘子,脸上挂着的笑是假不了的。”

  我娘心灰意冷,还是没等到爹。

  她当天收拾行李,带着我南下,在这个小溪镇上一住便是十七年。

  说到这,我娘没忍住有问了被她关在门外的张白清。

  “你当真不是晚意的儿子?”

  张白清答道,不是。

  他是我爹的养子。

  “父亲收养我以来,他便一直是一个人。”

  9

  我娘捧着脸问我,怎么回事?你爹他怎么回事?克妻?

  我着急忙慌去看她,说“我啷个知道噻。”

  我们娘俩前因后果合计了一个晚上。

  我爹这些年一直是一个人?莫非沈家那小姑娘当真是个薄命的?

  我一头雾水,看着我娘清澈又愚蠢的目光。

  我喉咙一哽,也不打算在她身上问出什么东西。

  鸡鸣狗吠。

  我娘在我的注视下打起了瞌睡,不动声色的躺在床上后,对我说道。

  “乖女儿,娘去梦里问问你爹。”

  10

  我小心翼翼关上我娘房门时,张白清正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

  天阶夜色凉如水。

  我陪同他一起坐下,轻声问道“我爹,,,我爹他是个怎样的人?”

  看他转过头对着我清朗一笑,道。

  “义父是个很好的人,面冷心软。”

  “因他不爱说笑,我幼时总是觉得他不喜欢我,后来生了一场风寒,他日夜守在榻边,我才发觉义父只是面上生的冷淡了些。”

  从旁人眼里听着自己的爹,于我来说倒是头一遭。

  陌生的很。

  我又问他,我爹可曾续弦。

  张白清说,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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