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主角:春晓,霍宁,阿布,李相乐
分类:宫斗宅斗
2024-12-22 13:03
大周朝,五月,扬州城。
今儿个知府宴请京城来的贵客,及扬州城达官贵人,府里上到知府大人,下到马棚家奴,一众人忙的脚不沾地。
花园内由戏台子隔成两个地方,南北两侧各自坐着男客女客。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唱着小调,台下官员女眷吃酒寒暄,好不热闹。
此时离花园有段距离的后罩房内,暂时没有出场的戏子和戏班打杂的人都被安排在此。
房内两个人影互相推搡,穿月白衣衫的女子激动的脸色发红:“你怎么能这样?春晓平时没有得罪你,你怎么能害她?!”
另一个身穿桃花粉衣衫的女子轻嘁一声:“别装了,有意思吗?打量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呢,我只是做出了你也想要的结果而已。她才来一个月,就能让班主允许她上台,再过段时间我们岂不是都要被抛弃喝西北风去!”
想到那张脸,她心里就忍不住焦躁,特想毁了。
被戳中心思的女子还不愿意就这么承认,支支吾吾道:“那你……你也不能给她下这种药啊,你这是要毁了她呀!”清白没了,还让人怎么活。
“毁了?说不定是成人之美呢,班主的儿子一直打她的主意,我帮她一把,以后跟着班主儿子既能有着落还不用上台唱戏,咱们也都有饭吃,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好事?谁不知道班主儿子是个浪荡子,成日里贪花好色,身子都被掏空了,如果不是戏班里经营的不错,大概早就没饭吃饿死了。
但一想到自己以后的路,一会儿上台的机会,月白衫女子沉默了,也许……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二人又在屋里叽叽喳喳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关紧房门。
床上的春晓脑袋迷迷糊糊中听了个全,心里有数了。一刻钟前醒来脑子里混沌,屋里有争辩声,春晓意识到事情不对,只能装晕。
没想到能听到这么一出戏。
唉,明明自己就是在家睡个午觉,怎么到了这个地方呢,起初以为是做梦,但是身体虚软太真实,偷偷摸摸掐了自己一把,疼着呢,这才确定真穿越了。
一万个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现在想不了太多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唉、”
脸部灼热,让春晓知道这古代真的有那种药。费力的撑起软塌塌的身子,虚着腿挪下床。
趁着脑子还清楚,一步三晃,眼神恍惚的走出去,小心翼翼的环顾周围的环境接着走。
幸好这时那两个女人去引班主的儿子,戏班里其他人要么休息,要么在花园里唱戏,此时后罩房已悄无声息,没有人驻守。
这药性挺猛,尚存理智的春晓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只能看不断眨眼来确定眼前的路。
一路穿过后罩房,路过侧门,闯进偏僻的花园一角,在一排明亮整洁的房屋前停下,抿紧嘴巴,扶着墙深呼吸。
再次确认屋内屋外没有声音,应该是无人,找到靠边的一间房,推门而入。
为了不让人闯进来,不忘回身插上门梢。
粗粗打量,屋内整洁干净,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可能是用来待客的。外间是洗漱用饭的花厅,一墙之隔是内卧。
此时的春晓抚着额头粗喘着吸气,脑子混沌成一片浆糊,急需洗个冷水澡
抿着干涩的嘴唇,咽了咽口水,软着腿在屋里找水。
夭寿了。
半天功夫,没找到一滴水。天要绝人之路啊,贼老天,开局地狱模式!
她不知道这药性什么时候能过,现在没办法,只能硬扛了。
衣服脱下,人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一头扎下去。
“嘭”的一声撞击。
砸懵的春晓捂着额头,不是很疼。难道这药还带让人失去痛觉的?
瞪大眼睛低头查看什么东西,不是东西,确切来说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
怎么会有男人?
短暂的清醒,让春晓蹙着眉头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和身上散发的酒味儿。
一刻钟前,霍宁在酒宴上应付着扬州城官员的奉承。这次来江南一带查看水利,一切进展顺利,各级官员和乡绅都比较配合,他也不好扫了别人的面子。
尽管只是稍稍给了点面子,但还是不免喝多了。
察觉自己喝多,吩咐身边小厮安排一间客房暂时休息。
起初他不是在这个房间,而是在这一排房屋的头一间,虽然醉了,但不至于脑子不清醒。
屋内安静,有淡淡的熏香。躺下后不久,霍宁察觉到不对,只是喝点酒,不止于此。
这异样又熟悉的感觉感觉让他心生警惕。连忙起身扫视周围的环境,眼神扫过那个香盒。
霍宁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出在了熏香上,不等出去办事的小厮回来,霍宁便出了房门,走到最后一间。
打算克制自己,挨过这药性,迷迷糊糊中睡过去。
才躺下大概一刻钟,就被砸醒。
被砸醒的一瞬间,霍宁迅速出手钳住来人的手。
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面前的罪魁祸首。
白皙粉红的脸蛋儿,水汪汪的大眼眼神潋滟,琼鼻,嘟嘟唇微张,是一个娇媚可人的女子。
镇定如霍宁在看清来人的面目,美丽的让他不由得神情一怔,手下微松。
感觉到手腕松弛的握度,春晓趁机抽出自己的手腕,胡乱的扒.拉着。
女人疯起来也是不可小觑,不过是眨眼间,原本整齐的衣.衫被.扯的歪七扭八。
缓慢的思绪总算弄清眼前的状况,但霍宁却无从下手。这女人穿的太少,碰到哪儿都不好。而且,这.....
二十二年没碰过女人身体的霍宁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压着声音低.斥道:“下.去,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谁?被低吼的春晓非常不.满,扬手一巴掌.盖在霍宁的脸上,嘟嘟囔囔:“你是谁我不知道,我知道我是嫩爹。还有啊,你就是山东大李逵也得给我老实呆着!”
又嫌不够,被激起了小脾气,嘴里骂骂咧咧:“别逼我打你,我打人很疼的!”
被人又打又骂的霍宁错愕与恼怒交织,怒目而视她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地她。又看她脑子不清醒,决定不与她计较。
看她样子不难猜出发生什么,大概是与他一样糟了算计,只是情况要严重一些。握住一只作乱的手就要把人甩出去。
被人拽的一个趔趄,春晓为了稳重自己,另一只手迅速搂住霍宁的脖子,把人压向自己。
鼻尖、呼吸相触,唇上柔软的触感让霍宁瞳孔紧缩,拽着春晓手腕的手霎时握紧。
身心俱是一酥,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片刻后。
反手把人揽在怀里,抱着她纤细的腰肢,皮肤白嫩细腻如丝绸般柔软光滑。
不由得感叹,这人嫩的像初生的婴儿一样。。
也许这就是缘分,他抛却了理智。
他不能否认在这特殊的境况下对这个女孩儿起了别样的心思。
久.旱.逢.甘.霖,一切水到渠.成。p>
屋内二人不知今夕何夕。p>
屋外鬼鬼祟祟的主仆三人到了第一间屋内,发现没有人,登时有些慌乱。
瘦弱的小丫鬟急急道:“怎么会没人呢,奴婢亲眼看到世子进了这间屋子,还是世子的小厮给他送过来的呢。”
闻言李相乐不由蹙.眉,瞥.了她一眼,她不敢撒.谎,那就是世子临时有事离开了?再不然被发现了?不可能,那熏香的药性不强,加上酒,顶多使人冲动一点,不会伤身,兽性大发。
身为知府的庶女,在后院活着不易,想找门好亲事,姨娘靠不上,嫡母更不是能依靠的。只能靠自己,千载难逢的成国公世子来扬州。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功亏一篑,不可以,得继续找找。
“走,这一排的房间都找一遍。”主仆三人趁着没人之际,一间房一间房搜。
倒数第三间房时,霍宁身边的小厮回来了,没看到房内的世子,反而看到不远处正在进出的主仆三人。
连忙走上去,道了个歉:“请问看到我们家世子了吗?”
李相乐被吓了一跳,脸色有点发白,人这么快回来自然不能再搜了,言语间有些颤音:“世子在这?我…我们不清楚呀,呵呵,我还有事,你自己慢慢找吧。”
说完便带着两个丫鬟匆匆而去。
阿布看着慌乱的身影眯了眯眼,再看看前几间被打开的房门,登时明白了什么。转身继续查看剩下的屋子。
到了最后一间,听见屋内传来的男女交错的声音,阿布刚想推开门的手僵住了,这!!!!!!!不会是他们家世子吧!!!
铁犁树开花了??!!!
因为霍宁是个性格坚韧又冷清的人,加上有武艺在身,阿布从不认为自家世子是会被暗算失了理智的人。所以,只能是自己主动的。
不可谓不震撼,阿布激动的手抖,这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为了不被人打断世子的好事,阿布决定死守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