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沙包打蚊子
主角:曾乾,古依一,张大婶,老王村
分类:玄幻脑洞,玄幻,系统,穿越,扮猪吃虎,架空,东方玄幻
2024-12-14 14:02
“还我闵大伯命来!”
厉行扭头看去,见那个老实模样的小子,居然摸到身边,手中还抛出一个小球。
“那是…不好!”
已经反应过来的厉行还是吃了亏,没想到曾乾手上也有一颗玄火雷。
“轰!”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再次将厉行淹没进去。
如此大动静,引来其他两人查看。
法勋是惊疑。
徒儿怎会有玄火雷?!
赵先师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咳…命大…
可是庆幸早了点,这一击还没将历行拿下!
“啊,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大火中传出厉行凄惨叫喊。
随之,一群厉鬼集体转向,对着曾乾扑来。
曾乾无惧,一手虚握,又一把玄雷剑凭空出现,对着恶鬼施展凌厉剑法。
虽没有步入凝气境,但手中上品法器专克这些鬼物,一时间也杀的鬼物哀嚎。
“嚯”的一声。
火光中跳出一个火人,直奔曾乾而来,气势汹涌,速度极快。
曾乾忙于招架恶鬼,被火人乘机而入,一把踢飞手中的玄雷剑,又被抓住了脖子。
淬体境七品居然接不下一招!
“喀…”
曾乾口中发出难受声响,喘气困难,面色被憋的通红,看着眼前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厉行。
厉行恶狠道:“小子,我不会让你这么轻快死去,要让你尝尝抽魂裂魄的滋味。”
法勋见爱徒遭难,脸色骤变,可衰败的身体捉肩见肘,打算赶忙去救时,漏了破绽,被环形兵刃从腰间划过,鲜血喷洒一地,倒地不起。
这一击差点将他腰斩,看那血水混着内脏都流淌在地。
师父!
曾乾心中怒吼,杀意是浪涌滔天。
他缓缓将手艰难的举起,对着厉行脑袋,居然嘴角翘了起来,狞笑着。
厉行困惑,他在笑?笑什么?
顷刻,他知道了。
只见曾乾空空的双手,再次凭空出现一把剑,一把通体紫晶色的剑。
下品灵器,紫荆剑。
如此近的距离,厉行对剑锋根本闪躲不及,瞳孔急剧收缩下,被一剑削去脑袋。
一个人头咕噜滚地。
曾乾快速挣脱脖子上的手,没心思查看厉行死状,连连跑向法勋,把他抱在怀里,神色悲痛欲绝。
而法勋看着曾乾手上的紫荆剑,口中是进气少出气多,“看来…徒儿有很多秘密瞒着我呢。”
曾乾双目狂涌泪水,“师父,我…”
法勋伸手打断,“傻小子,师父没有怪你,以后的修行,只能靠你一个人了。”
再颤巍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玄色令牌,上书“真武”二字。
“去真武山,那里才是你之后的天地。”
“还有,有秘密别说出口,好好修炼,更要好好…活下去。”
法勋说完嘱托,最后一口气也咽下,双手缓慢滑落在地。
“师父!”
曾乾撕扯叫喊。
内心的痛犹如千把飞剑来回刺穿。
这三年的相处让他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暖,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天外来客。
他们…是活生生,是有血有肉,是冷暖相随的师徒亲情。
沉浸在悲痛中的曾乾,被远处响起的动静惊醒。
只见他面目狰狞,手提紫荆剑向那走去。
那边,受伤严重的赵仙师连站起来都困难,只能手脚并用,想爬着离开此地。
扭头看见一脸煞气的曾乾提剑而来,惊恐着,嘴里全是求饶的话。
“这位小兄弟,放我一马,人间富贵随你享用。”
脚步还在逼近,剑上滑落的血滴,嘀嗒不绝。
滴落在赵仙师的身前,包含了恨意的血滴重重炸开。
“你不能杀我,我是真武宗外门弟子,我…我…啊…”
一剑削首。
曾乾还不解恨,提着剑在赵仙师身上狂剁,直至整个肉身不成人样。
夜更深了。
晚间的风还在刮,原本烧着一角的房顶,被风吹动,火势更大了。
火光将这个小院照射的通亮,也照出这场大战的结局。
闵珂被绣花鞋拍打,镶嵌入地中,身子骨尽碎。
厉行被玄火雷烧的漆黑,又被曾乾一剑砍去脑袋。
而他的绣花鞋法宝,已经变回一掌大小。
那些恶鬼,在厉行死后,没了控制,也游荡逃离了此处。
再看赵仙师,除了脑掉,身体都被剁碎了去。
相比上面三人,法勋算是最得体的。
曾乾强忍悲痛,很小心的将法勋和闵珂遗体收殓,葬在瀑布旁边。
人终有一死。
他有想过给师父送终的情景,但怎么也猜不到,会是这样的…
看着眼前两座拱起的坟包,泪水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坟前。
“闵大伯,希望您以后少和师父犟嘴了。”
“还有,您不是小气的人,是大大的豪气。”
“师父,我会好好修炼的,在这个血肉磨坊般的修真界好好活下去,活出个样来,告诉他们,我的师父叫法勋。”
“师父,听你的,我会守住心里的秘密,谁也不说。”
“师父,还记得……”
这一夜,曾乾说了好多话,将三年的点滴都回顾一遍。
直到天色泛亮,他才舀了几波冰凉潭水,洗净脸上泪痕。
回了院子中,房屋已经被烧垮,还有余火未尽。
他捡起有用之物。
两把上品法器玄雷剑。
赵仙师的青光长剑,看其品质,应是件中品法器。
还有厉行的两件上品法器,环形兵刃和绣花鞋。
连厉行腰间的储物袋也被曾乾一把扯下。
这东西以前法勋提起过,是修士用来储存随身物资。
还说此物珍贵,不到凝气中期,宗门都不给配置。
他现在还没入凝气境界,无法凝聚真气,所以储物袋打不开。
不过也没关系,储物袋用不了,他还有系统空间。
将这些东西,一股脑放进空间中。
院中搜罗之后,他看着烧毁的房子,想想,也没啥好收拾的。
去后院,给骡子上好车架,“喝”了一声,驱赶动骡车。
曾乾坐上车,回身看了眼这个居住三年住所。
“师父,我走啦。”
“不过,我会回来的!”
喃喃说完,便驱车远去。
此处不宜再留,赵仙师死在他手,后续不好善了。
师父身死,也…没有留在此处理由啊。
路上,他胸中堵着慌,想宣泄,又不知说什么。
脑中莫名回忆起刚来这个世界的场景,孤零零,挣扎求活。
随即重重揉了把脸,将神色从悲痛中转了回来,口中吆喝起来。
”看货郎来哟~”
“米面油盐不嫌多,细线针头不嫌小。”
“稀奇古怪我来瞧,换取真金笑开颜嘞~”
……
声音洪亮,刺破清晨的宁静,就着微微凉风,飘得很远,很远。
逝者已逝,生者当砥砺前行。
修行路上,多坎坷。
想来,再也不会有这般的温情。
(各位看官老爷安好,凡俗阶段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