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重生,要抢我老公?_许元宝_潘玉兰宋莹潘母徐立新_全文阅读

表妹重生,要抢我老公?

作者:许元宝

主角:潘玉兰,宋莹,潘母,徐立新

分类:年代,现代言情,乡村,女强,发家致富

2024-12-15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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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重生,要抢我老公?》精彩内容

第1章

潘玉兰闻到一股怪味,像是十年不洗脚酝酿出的酸臭味。

昏沉中的她愣是被熏醒了。

睁开眼,身旁是穿着粉色布拉吉裙子、烫着时髦短卷发的表妹宋莹,正满脸愧疚地扶起她。

“表姐,对不起!都怪我刚才没站稳,还带着你摔了跤!你没事吧?”

一阵香中带臭的怪风扑面而来。

是刚刚那股酸臭味,还有表妹身上的玫瑰花香皂味,混合到一起特别诡异。

潘玉兰下意识屏住呼吸。

真是怪事!

宋莹今天下午来看望潘母,顺道找她一起摘野菜,不小心脚滑,把走在前头的她给扑倒了。

也是倒霉,她摔下去正好磕上一块石头,就晕了过去。

可,宋莹是娇生惯养的城里姑娘,指甲缝比普通人脸上都干净,她昏迷前并未闻到,怎么现在身上竟冒出古怪酸臭味?

难道,她摔糊涂了,刚刚其实磕到了鼻子?

潘玉兰摸摸鼻子,却不觉得疼,只好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没大碍,就是皮外伤——”

平白遭殃,她心里自然有气。可,宋莹又不是故意的。

她现在只想客套两句,然后走开,呼吸正常空气。

旁边却有人嚷嚷:“瞧玉兰这小脸白的,要不要送去公社,哦,不,镇上卫生所瞧瞧?”

宋莹马上附和着说,要用她骑来的单车送她去看病。

潘玉兰看眼天色:“天快黑了,要看也等明天再去。”

她是师范毕业,如今还是大队小学教师,文化常识比大多数人都强得多。

许是因为方才摔倒时及时用手撑了下,作为缓冲,头上的伤并不严重,只隐隐作痛,也没有头晕想吐之类的脑震荡症状。

故而,她也只短暂昏过去不到两分钟。

宋莹表情却很愧疚,非要搀着潘玉兰慢慢往回走。

潘玉兰想摆脱对方身上传来的臭味,只好加快步子。

“咳!我没伤着腿,不用走这么慢。”

眼见家门口越来越近,母亲正忧心忡忡地迎过来。

闻到院子里开了小半的玉兰花香,潘玉兰以为要解脱了。

不料,旁边突然挤出来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妇女,抢在潘母前头发话。

“哎哟,玉兰怎么伤到头啦?听说还是被莹莹推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潘二婶谴责地看着宋莹摇头,又嚷嚷。

“之前那谁摔到头出事,就是因为不舍得看大夫,结果白白丢了命!大嫂,你就算再心疼娘家侄女,也不能让咱玉兰受委屈啊!莹莹家可是人人都有工作,富得很,不至于舍不得出医药费吧?”

如果臭味可以量化,那么,在潘二婶出现后,潘玉兰承受的酸臭味攻击从100变成了200。

简直要命!

潘二婶尖酸刻薄,经常在潘母这位长嫂面前显摆自己生了三儿四女,比两个儿子先后夭折、丈夫过世、只能跟独女相依为命的后者强得多。

二叔潘金生也不是省油的灯,最爱占大房便宜,连带着他们的儿女也大多如此。

故而,两家虽是血亲,关系向来不咋地。

潘二婶更嫉妒潘母的弟弟宋来福厉害,能进城吃商品粮,总爱找机会挑拨大房和宋家关系。

正如此刻。

潘玉兰顾不上生气,只纳闷:怎么宋莹和二婶两人身上冒出了一样的酸臭味?

一个模糊想法浮上心头,却被周围乱糟糟的人声和浓郁臭味扰得无法思考。

宋莹表情委屈:“是我害的表姐摔跤,不用别人说,我也会承担起责任!”又对潘母说:“姑妈您放心,该我出钱我绝没二话!咱们这就上医院去!去城里的大医院!”

潘母安抚:“姑妈不怪你,你又不是有心的!”

其他邻居跟着打圆场,还有人要出去找支书借车。

潘玉兰懒得搭理满脸都写着“挑事”的潘二婶,只拦住众人。

“快别忙活了!我真没啥事,都不怎么疼,头也不晕!之前那人是脑出血,头疼呕吐还不重视,才出的事。”

农村户口看病没得报销,回头查了没问题,母亲八成不好意思让宋莹掏钱,最后还是得她出。

何苦来哉?

众人见她眼神清亮、吐字清晰,渐渐信了。

“玉兰可是咱村的高材生,她说的应该错不了!”

潘母退而求其次,决定去找村里的黄大夫讨点草药来敷伤口。

不料,潘二婶一计不成,忽然似笑非笑来了句。

“大嫂可真是好脾气!要是换了我家闺女,明儿准备相看,今天脑袋却磕成这样,我肯定得急死!”

潘母脸色一变。

旁边有人惊讶地问:“玉兰明天要相看?是哪家?”

“你们不知道?就是西湾村徐家,前些年去当兵那个,叫徐海生的。他媳妇去年不是生病走了吗,留下俩孩子,可不得娶个新媳妇照顾?”潘二婶故意大声说。

众人哗然。

“怎么是徐家?咱玉兰可是文化人,咋能嫁给个二婚头当后妈?”

潘母脸色涨红,担忧地看潘玉兰一眼,正要指责潘二婶。

潘玉兰却先沉着脸开口。

“没看出来,二婶比我还要紧张明儿那相亲啊!您要实在惦记,大可找媒人去徐家说亲!那姓徐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怎么比得过咱们两家的交情?我保证不跟您抢!”

潘二婶想说她看不上二婚头,却有点怵潘玉兰这个大侄女,目的既已达成,嘟囔一句“我家玉梅马上就有对象了”,果断扭身走掉。

潘母叹着气解释:“玉兰是为了我,才肯受这份委屈。徐家条件是不咋地,只胜在心诚,愿意照顾我这把老骨头。”

邻居们恍然大悟,都很同情。

潘家大房人丁寥落,只她们孤女寡母俩人,跟二房关系又不好,潘母身体还差,可不得找个愿意给她养老的女婿?

相亲这种事,没成之前不公开也很正常。

众人识趣散去,宋莹还怯生生跟着。

“表姐,我是不是坏你事了?对不起!你快进屋躺着,我给你打水擦洗?”

潘玉兰表情微滞:“不用。天快黑了,你先回家吧,省得晚了舅舅舅妈担心。”

潘母也附和着劝她先回。

宋莹小心翼翼点头。

踩着车驶离村子后,她脸色却变得轻松愉快,还透出浓浓的嘲弄意味。

“一群蠢货!现在看不起徐立新,等再过几年,叫你们一个个都高攀不起!”

至于前世她也曾看不起徐立新这位表姐夫、还私下嘲笑过他是盲流这点,她厚着脸皮选择遗忘。

反正重生的只有她,没别人知道。


第2章

是的,宋莹重生了。

确切地说,她获得了一段前世的记忆。

就在今天早上,她正对着镜子梳妆,准备中午跟着她妈去萧启姑姑家吃喜酒时,脑子里突然多了些东西。

萧启是机械厂的高级技术员,不仅有铁饭碗,每月还有近百元的高工资。

原来,前世她听信父母“谗言”,想尽办法倒追、并嫁给了他。

而表姐潘玉兰,只能嫁给丧偶带娃、没正经工作的徐立新。

一开始,她和她妈都嘲笑潘玉兰,也看不起徐立新。

结果没多久,徐立新就靠干个体当上万元户,几年后甚至成了南城首富!

萧启呢,她让他学着别人下海经商他不肯,后来还掺和进厂子一桩官司,吃了处分,铁饭碗摇摇欲坠!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当即找借口鸽了她妈,出来散心,却偶然从媒人口中听说,潘、徐两家明天要相亲,便不由自主来了东湾村。

见到表姐潘玉兰时,嫉妒更是泛滥成海。

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村姑,凭啥过得比自己强?

既让她在今天想起前世记忆,可见是上天注定,要让她夺回曾经错失的一切!

哪怕不择手段!

她下手有分寸,没真把潘玉兰怎么样,就是想搅黄明天的相亲罢了。

十天半个月,足够她拿下徐立新了!

金灿灿的夕阳余晖中,宋莹望向西湾村,仿佛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光明未来。

正琢磨着明天怎么制造“邂逅”,忽然听到“叮叮”的车铃声从前方传来。

抬眼看去,却赫然发现,一个浓眉大眼、穿着军绿色衬衣、脚踩解放鞋的健壮男人正骑着车靠近。

宋莹心头狂喜。

来人不是徐立新,又是哪个?

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几秒后,原本稳稳前行的自行车轮胎就拐了个小弯,连人带车歪斜着倒下。

“哎哟,好疼——”

徐立新见状忙刹车,下来关切问候:“同志,你没事吧?”

宋莹怯怯抬头,眼中泪花晶莹。

*

潘玉兰并不知道,自己不大想嫁的丧偶带娃相亲对象,居然会是表妹眼里的香饽饽。

徐立新这人,她确实没啥印象,还是前些天媒人上门跟潘母说的。

二十八岁,结过婚,有一对儿女。跟她一样没了父亲,母亲还在,平时孩子是徐老娘带。

当过兵,刚退伍不久,说是本来安置了工作,但他同情一位没分配到工作、家境困难的战友,就把工作让给对方,自己捣腾点小买卖,也能养家糊口。

徐家在西湾村,潘母娘家也在西湾村,只是宋来福进城,宋家二老也不在了,跟那边联系少了些,但依旧是同乡。

加上徐立新愿意奉养潘母,潘母对他抱有不小期待。

“兰兰,你好好休息。相亲的事,明儿一早妈就去西湾村跟徐家说。等你伤好了,再安排时间。”

众人走后,空气恢复正常,只余下淡淡苦味。

潘玉兰心力交瘁,也没功夫多想,只当是母亲捣烂草药的味道。

“妈,这门亲事是他家先找上来的,咱不用太上赶着。你最近夜里总咳,睡不好,晚点起再去也不迟。受伤是意外,咱又不理亏!”

潘母晓得女儿不大看得上这门亲事,只是为了她才答应相看,心头酸涩,可又不敢说换人的话。

这两年她没少托付媒人,可,条件稍好点的未婚男青年,基本都不愿意要个老拖油瓶。

“好好好。妈先去做饭,你好好躺着,千万别乱动。”

潘玉兰静静躺着,方才的议论声又回响在耳边。

她确实不想给人当后妈,但这并非最关键的因素。

小时候,她有一次跟母亲回外祖家,恰好看到,徐立新和几个孩子正往某位下放的老师头上砸石子。

人都流血了,他们还嘻嘻哈哈地笑。

即便许多人都夸徐立新讲义气,尤其是让工作那事之后,可,潘玉兰私心里总觉得,一个人的品性不能只看他对亲近的人如何,也要看他对陌生人如何。

嫁过去做夫妻是亲近了,可,能比得上他亲娘和前妻留下的一双儿女吗?

更别提,他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一大家子都跟他是血亲,自己和母亲妥妥只是外人。

*

次日清早。

潘母守着潘玉兰吃了碗粥,才安心出门。

一刻多钟后,她来到西湾村附近,远远见着徐立新骑车载着徐老娘,后者手里还提着东西,忙上去将女儿意外受伤的事道出。

“老姐姐,实在对不住,让你们白忙活了。回头等兰兰伤好了,我再给你通个气?”

徐老娘诧异:“这么巧?伤得严重不?你没带去卫生院瞧瞧?伤的可是脑袋,可别落下啥后遗症!”

潘母觉得,徐老娘的话听着不大顺耳,像是担心玉兰磕到头变傻子。

“没大碍,就是青了一块,得养几天。”

徐立新也早不记得潘玉兰长啥样了,但他历来惜老怜贫——不然也不会把工作机会让给人,还答应潘玉兰的“苛刻”要求——便提议过去探病。

潘母嘴角还没提起来,却见徐老娘悄悄扯徐立新袖子,还使了个眼色。

她出嫁前,徐老娘就嫁到西湾村,两人也算熟稔。过去这些年,她对徐老娘印象还可以,前几天说起儿女亲事时也挺合拍。

结果,玉兰就是受了个伤,徐老娘就隐隐变了脸!

是自己多心了吗?

潘母心情沉重,打着要照顾女儿的理由走了。

徐立新才问:“娘,你刚扯我干嘛?就算没这层关系,乡里乡亲的,过去探个病也是应该。”

徐老娘撇撇嘴,心疼地看一眼篮子里的白糖和茶叶。

“谁知道是真伤还是假伤?万一是有别个对象了,找借口糊弄咱们呢?要是真的,我还得担心她脑子有没有坏呢。我可不想多个傻孙儿!再说,大伟和小苗没了亲妈就够可怜了,要是后妈脑子有病乱打人,这日子还能过吗?这事你别管,我去打听!”

徐立新耳根子软,想想也有道理,把老娘送回家,就去别村收鸡蛋了。

经过某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娇美面容,不禁心神荡漾。

他马上告诫自己:那姑娘是城里人,年纪轻,生得又好,就算冲他感激笑了,也不可能看上他一个有历史的老男人!

还是乡下姑娘更合适。

听说,潘父前几年瘫痪,潘母又病弱,潘家几乎是潘玉兰一人撑起来的。

她嫁过来,肯定能照顾好大伟兄妹俩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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