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玫瑰不红啦
主角:付清雾,温时,程静初
分类:豪门总裁,现代言情,霸总,腹黑,豪门世家,带球跑,双洁,年龄差
2024-12-15 13:38
第1章
港城,四月初晚,利尔斯集团珠宝设计庆功宴。
给设计部总监敬酒的时候,付清雾手机响铃,清亮的眸扫了一眼备注。
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儿红酒,她拿上手机,葱白手指敲了敲机身:“我接个电话。”
离开宴会大厅,付清雾来到酒店后花园,确定四下无人了,才脚步虚浮地坐进长椅里。
回拨闺蜜电话。
“我刚看到你微信消息,你进利尔斯了?”程静初在电话里震惊地问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付清雾笑,“我本来学的就是设计。”
“少来了你。”程静初还不知道她,“你学的箱包设计,和珠宝设计压根不搭边。你要说去参加利尔斯的箱包设计比赛,我倒相信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付清雾笑着,娓娓道来。
四个多月前,她在油管账号发布了一条安利利尔斯最新一款销售惨淡的珠宝戒指视频。
视频火了之后,这款珠宝戒指全球销量上升。
而当时,正好是利尔斯举办珠宝设计大赛的筹备阶段,她参与了大赛报名,事后以吊车尾成绩进了利尔斯。
被通知录取时,对方问了她油管账号是否为本人。
“这么巧?”程静初诧异。
巧?
当然不是。
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是不会做无用功的事情的。具体原因,不方便对程静初细说。
“喝多了。”付清雾岔开话题。
程静初:“我听你声音就不太对劲。”
“还行,没醉。”付清雾手累,开了免提,把手机放椅子上,仰头望着夜空月亮,醉眼迷蒙的,“心情不错,多喝了两杯。”
“心情好应该犒劳自己,喝酒伤身。”程静初打着算盘,“这样的场合有不少青年才俊吧?”
不仅仅有利尔斯集团的人,还有很多外来宾客。
“有是有,但没敢多看,怕智商被吸走。”付清雾回忆,毒舌说,“一个个像犯了桃花癫,没说两句就开始物化女人了,比普信男还要下头。”
桃花癫,通俗一点的说法叫“自恋”。
“玩男人看身材就好了,看智商看什么。”程静初道。
“臭鱼烂虾,我一个瞧不上,除非天降母胎单身。”付清雾打哈欠。
程静初忍俊不禁。
手机有其他电话打进,付清雾扫一眼来电显示:“不说了,我要回席上,晚点聊。”
她没接电话,手机放进包里,掏出镜子,想给自己补个妆,翻出小金管口红,却不小心掉在地上。
地面是有些倾斜的。
她静静地看着那管口红滚啊滚的滚到长椅的右边。
长椅后排是繁盛的绿植。
付清雾直到听不见口红滚动的声音,才撑着身子站起,想把口红捡回来,转过长椅右侧,却发现绿植后还有一张长椅。
这张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身体向左侧微倾,搭在椅扶手上的手臂伸下去,捡起了地上的口红。
男人穿了一身考究的西装,香槟色的衬衫领子,黛色霜青的西装外套在夜晚看起来更像黑色。
灯光覆盖中,依稀可见男人姣好容貌,像中世纪古画里的贵族。
这种脸生气的时候不能仔细看,一看就没办法生气了。
“你的?”男人的声音是很性感的低音炮。
磁性。
语调淡得没什么起伏。
单论音色来说,是足以让人过耳不忘的。
“是我的。”付清雾走过去拿,“谢谢。”
她还没碰到,男人的手忽然躲开,把口红换到另只手上。
“怎么证明?”他唇角噙着淡笑。
付清雾挑高一边眉:“你可以打开看一看,是草莓色。”
男人睫毛又垂了些,眼睑下构成一片深不可测的阴翳,修长手指拔开口红管,慢慢转出口红膏体。
那动作生疏的,付清雾敢肯定他没接触过什么女人。
“不像草莓色。”温时正儿八经地认真打量。
付清雾说:“口红要涂抹开,才知道什么颜色。”
付清雾走到椅子的另一侧,半身裙的裙摆荡开,拂过男人挺括的西装裤管。
她在男人旁边坐了下来,又近距离打量着他,感觉眉眼好似更精致了。
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
“你可以试试,涂在自己的手背上。或者——”付清雾凑近男人耳边,放轻了声音,“也可以在我的唇上试。”
女人蛊惑的话声轻震着他的耳鼓,温时连耳膜都痒了一下。
他心不在焉地盖回口红,女人的手伸过来阻止了他。
“不能这样盖。”付清雾手指从他的手背擦过去,把口红和口红管拿回来,“像你这样盖,对女人来说是不共戴天的行为。”
她把口红膏体旋回,再仔细盖好管。
温时目光微侧:“不涂了?”
付清雾又往他耳边贴,另只手捏着口红蹭男人的脖侧皮肤,压着香槟色领口:“你帮我涂?”
温时唇角弯了一下,摊开分明的手指。
口红又一次落进他手里。
他这才像她一样侧过身,深邃漆黑的眼睛落在她脸上。
这也是从开始到现在,他正式拿眼看她。
年纪瞧着不大,生了一张妩媚稠艳的脸,眼珠澄亮,里面有清澈灵动的光。说话时的呼吸里全是浓郁的红酒醇香。
“宴会厅里没看见你,你不是这场庆功宴上的宾客?”付清雾试探询问。
来时,听说酒店楼上还有另场什么聚会。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温时转开口红,长指挑起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有点儿凉,沾着不算难闻的烟草味,随着付清雾的呼吸,悉数钻进鼻腔。
她享受着男人涂抹动作上的笨拙,在他停顿的时候,促狭说:“这手艺怕不是母胎单身?”
温时神色不变:“难道你就有男朋友了?”
付清雾羞得一恼:“你偷听我讲电话。”
温时莞尔:“不知道检查环境的小美女,先来后到的道理总应该知道。”
手一抖,他不小心把口红涂去唇外。
温时不满地蹙了下眉尖,拇指在付清雾的嘴唇边缘擦拭。
擦着擦着,慢慢察觉到付清雾的目光。
他抬眼,就和那双灼人清亮的眸子对上了。
付清雾勾着红唇:“你搭讪女孩子的这招虽然不常见,但的确挺有意思的。”
温时眨了眨眼。
自己只是被席间的人情往来和推杯换盏折腾得头疼,出来透口气,偶然听见她打电话。
因为对她说的事情感兴趣,的确有勾引她多聊的嫌疑。在她眼里竟是搭讪?
原来这样就算搭讪。
温时的手指从她唇上收回,付清雾垂睫扫了一眼,无名指上没有婚戒的痕迹。
“自我介绍一下,我上个月刚满23。”付清雾问,“你呢?”
温时目光下移到她唇上:“自我介绍难道不该有名字?”
付清雾舔唇:“萍水相逢不用知道太多,今晚过去,我们就互不相识了。”
是个有趣的姑娘。
温时喉咙滚了一下,微笑,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30。”
付清雾打量他,看上去一点儿都不油腻,反而利落清爽。
但30岁实在超过内心标准,她能接受的最大年龄差只能五岁。
付清雾很是惋惜,却不得不拒绝:“不好意思,我先进去了。”
她将起了半个身,就被男人拉了回去,有力的指骨握住她纤细的皓腕,拇指压着她跳动的脉搏。
温时轻佻:“这就走了?”
对付清雾来说,有自觉的男人才能让她生出好感,显然眼前这男人没什么眼力见。
她笑意不达眼底,又把身子凑过去,手落在男人的大腿,滑到内侧。
西装裤料包裹下的大腿肌随之绷紧,温时脸色微变。
付清雾鼻尖蹭过温时脸颊,在他耳边呼出灼热的气息,温柔暧昧,话里却难藏恶意:“你多大?”
没说“老牛吃嫩草”是付清雾最后的礼貌。
第2章
付清雾回席间,又和他们喝了两杯,最后实在是觉得脑瓜子有些沉重了,才随着三三两两的人准备离开。
酒水喝得多,时间一长,小腹难免有酸胀感。
付清雾在大门外等了会儿车,按捺不住,和同事打了声招呼,返回酒店,去了趟洗手间。
巧得很,她出来的时候,发现之前后花园里和她搭讪的男人在水槽前洗手。
男人低头刷着手机,另只手上还挂着水珠。
他的西装外套袖子往上撸了一些,露出更多的香槟色衬衫袖,布料包裹下隐隐可见小臂肌肉。
付清雾见过很多男人穿西装衬衫打领带,但是这位格外地赏心悦目,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优质的形象和五官的确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哪怕之前她刚觉得他讨厌,却又可以在秒秒钟里对他重生好感。
付清雾把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有哗哗的水声响起,男人才抬头看向镜子里。那双漆黑的眼睛,和她对上目光时,倏然亮了一下,像有灿星一闪而过。
她冲他笑:“巧。”
温时打趣道:“怎么不说是我偷偷跟着你来的?”
“小气,”付清雾嘟唇,“我以为你这个岁数的男人会对女孩子很宽容体贴。”
温时微笑:“你不是嫌我年纪大?”
“年纪大,不代表其他地方也大。”付清雾视线落在男人心口,讽刺他心眼小。
温时静静地笑着,把手机装进了裤兜里,一时半会儿没说话,见她还没有走的意思,便开玩笑问了一嘴:“跟我走?”
付清雾眼皮子一跳。
自己只是走了一下神,他怎么突然说这个话?
刚刚有发生什么吗?
她眼神很露骨吗?
不过说实在的,她的确对他有很浓的兴趣。
既然不想拒绝,付清雾索性问:“有没有体检报告?”
温时有些莫名,却很快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会随身携带那种东西?”
付清雾又开始打量他了。
灼人的目光缓缓落在温时的腰间皮带上,温时衬衫布料里的小腹因她这一眼,不由一紧。
这姑娘生着一双桃花眼,轻轻扫过来的一眼都带着电。
“不用怕。我是说,和你有缘。如果不舒服,我给你开个房间,你自己一个人睡。”温时声音柔和。
付清雾问:“你认识我吗,就给我开房。”
“认识啊。”温时笑了,“你不是自我介绍了吗,23岁。”
付清雾也笑了。
她朝男人走近,之前就想说他身上的香水不是烂大街的味道,是一种木质后调,带着冷淡的青涩,让他这个人多了几分禁欲的气息。
靠得近了,温时发现,她的个子令自己低头垂眼时非常舒适。
付清雾手指勾住他的领带,缓慢缠绕住手指,拿气音说话:“我好喜欢你的领带,想拿它绑别的东西。”
温时挑眉:“那就走?”
付清雾把他的领带松开,又流连忘返地看他一眼,如果眼神之间有实质,那这会儿一定拉丝了。
她转身朝洗手间外走。温时微微一笑,走在后面。
她去了酒店住宿区吧台,似乎是抢了他该做的事,开房。温时脚步顿住,眼里闪过极快的异样。
四处寻找男人的助理,急忙跑过来:“温总,车子已经备好了。现在走?”
“今晚我住这儿。”温时嗓音淡漠低沉,哪里还有和付清雾说话时的柔和,“明早过来接我。”
温时摆了摆手,显然没什么耐心,助理不敢劝说他什么,颔首离开了酒店。
付清雾拿上房卡,对着男人眨了一下眼睛,冲着电梯歪了下头。
温时单手插在裤兜,先行走到电梯前按键。
时间有些晚了。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还能抓紧时间说两句。
付清雾拿眼瞥他:“你没喝多吧?”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温时听懂她的言外意,“不用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嘁。”付清雾嗤笑。
她扯过男人的领带,往下拉,温时猝不及防,被迫低头,就这样被姑娘吻住了嘴唇。
柔软的唇瓣毫无预兆地贴上来令他有一瞬间的怔然。
他只是刚吸进她嘴里温暖甘甜的红酒香气,她就迅速松开了。
付清雾拍拍他的脸:“今晚谁跑谁是孙子。”
温时:“……”
走出电梯,温时后知后觉扯松被她拉紧的领带,心情古怪地舔了一下嘴唇上的味道。
付清雾刷卡。
开房,插卡取电。
温时把门关上,转过身就被她推到了门板上。
“事先说好,”付清雾仰起巴掌大的脸,瞳仁酝酿着高高在上的掌控欲,“这场游戏是我先开始的,所以由我来主导。”
温时心下诧异:“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付清雾直言:“乖乖听我的安排,按照我说的做。”
姑娘退开的时候,脚步甚至有些晃荡。温时刚想伸手扶她,她及时站稳了。
“你先洗。”付清雾指着洗手间,“我怕你逃跑。”
温时:“……”
温时莫名其妙成了被动一方,感觉十分古怪。他把领带、衬衫,还有西裤,就脱在了房间里。
付清雾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没有瞧见这一幕。
温时从柜子里拿浴袍,不放心地问:“会不会等我出来,你已经不省人事了?我可不想第一次奉献给一个不能提供喝彩的人。”
付清雾比了根中指给他:“你晕倒在浴室,我都不会睡过去。”
她说完这个话,听见男人轻笑了声。付清雾睁开眼,只来得及看见男人走进浴室的侧影。
宽肩窄腰大长腿,胸背不薄,有肌肉。是那种即便匆匆一眼,都能感觉到是一具蕴含着力量的身体。
付清雾有点儿口干舌燥。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找手机。为了有一个愉快夜晚,她把手机开了静音。
温时洗完出来,付清雾已拿着领带等着他了。
房间空旷地中央,放着一把椅子。
“做什么?”温时系着浴袍腰带,指节清晰分明。
男人五官潮湿,头发擦了个半干,脖子上的水没擦干净,锁骨精致得很有看头。
“少问。”付清雾欣赏着美色,淡声命令,“过来。”
温时只当她是怕自己跑了,过去坐下后,主动把两只手背到椅子后,等待她的捆绑。
但没想到付清雾绕到了他的身后,拿领带蒙住他眼睛。
失去光明对温时来说,降了不少安全感。他把背到后面的手收了回来:“我不会跑。”
付清雾说:“那最好。”
接着,温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见了抽皮带的声音。
他嗓音紧绷:“你玩什么?”
“绑你啊。”付清雾拿他的皮带,碰了碰他的手腕,“并拢。”
温时缓和了一下呼吸,最终听从了她,将手腕并了起来,被她用皮带一圈一圈地绕住,绑紧。
付清雾见他神色绷紧,贴心安慰:“我不录像,只是想玩玩你的身体而已。”
温时喉咙里溢出笑。
下一秒,他听见付清雾脚步远离了自己,她哼着不知名歌曲小调,在温时看不见的面前,大大方方地脱起了衣服。
她也不关浴室的门,淅淅沥沥的水声传进温时的耳朵里。
温时微微仰起了那张帅脸,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幻想的画面,脖间好看的喉结自上而下地滚动着。
这大概是他三十年以来最难熬的一个晚上了。
一个令他意外的姑娘。
他怎么都抗拒不了,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住,沦陷在她织下的危险游戏里。